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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(3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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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立刻上前去撕了警察身上所有的衣服,林端这时发现,他下身已经溃烂了,血与肉黏在一起,叫人分不清红与黄。

“我想知道的问题这几天已经重复了不下一百遍,你也知道,就不能,大发慈悲告诉我?”

警察瞪着眼睛,林端笑了,慢慢后退,警察满身血污的样子在他眼中逐渐清晰起来。

嘴硬的不少见,身边几个男人,已经调好了药水,细细的针就这么扎进警察的皮肤里,林端习惯了他的叫声。

随着药水顶入,警察逐渐失了动静,林端坐在椅子上看最近的刑讯记录。

周琅行接的人比他少,看看记录上白纸黑字写着,周琅行用的都是重刑,上去了,没几个人撑得住,死的人也多。

警察安静了,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成了吵闹。

林端默不作声,等着药物发作。

在地下室里的时间久了,慢慢适应了气味的存在,林端吸气不会觉得鼻子疼,大概是嗅觉细胞也死得差不多。

两三分钟的时间,警察有了反应,先是架子上的手指发抖,随后而来的,便是浑身触电般的颤动。

他静悄悄坐在椅子上,这一幕见多了,也不觉得稀奇。

“还不说?”

警察控制不住身体,张口要说什么,林端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这些天的折腾,要招了,当他靠近后,警察边抖着身子,边朝他脸上啐了一口。

林端摸摸脸,心中感慨,若是周琅行在这里,接下来的画面又会是什么样子。

一人拿着断骨钳朝他脑袋上砸了一下,警察体内的药力还没过,痛觉不明显,张口哈哈大笑。

笑声癫狂,林端身旁几个人气急败坏的骂脏话。

他嗓子舌头还有用,林端回到椅子上坐着,几个男人拿着不同的刑具,一人聪明,用烧红的烙铁贴上警察身下已经溃烂的皮肤。

药物与烙铁同时刺激神经,警察由大笑变为吼叫,林端倒是喜欢这种画面,刺激,甚至自己也想挂在架子上,体验这股疼痛了。

空气里夹杂糊味,林端几乎每天都能闻到,与他碗里的肉不同,他不喜欢把肉烤糊,乐恩也不喜欢。

“考虑一下吧,告诉我,你就不用受这种苦了,”林端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,甚是惬意的模样。

警察垂着脑袋,男人们用在冷水里加了酒精,往他伤口一泼,架子上血淋淋的肉瞬间生龙活虎了。

身下溃烂的部分被烙铁烫过,又被洒了酒精,警察喊不出什么声来,只得在架子上干喘气,身子一起一伏。

林端在椅子上坐久了,每天刑讯都是这样的画面,久而久之也失了乐趣。

不过,刑讯于他而言,本身也不是什么快乐的事,林端抽出刀来,刀尖在警察下身溃烂的地方轻轻划过。

越是靠近,警察口中的气音越重,林端抓着他的头发将人脑袋抬起,直视对方双眼——

“你要说什么吗?小声告诉我也好,不用那么费力气。”

警察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……该死的,是你们,就是你们。”

林端好像没听见,没反应,警察又重复了一遍,林端这才慢慢转过身来,握着他头发的骨节顿时收紧了。

“我该死?嗯?你说我该死?”

警察挤出笑来,这些天他已经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了,不过激怒林端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或者,林端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。

“我确实挺该死的。”

说完,林端后退,几个男人一拥而上,男人被围着,不过几秒,又是一阵嘶喊。

他已经没力气喊叫了。

林端静静打量着地下室,从他在组织里训练,地下室就是这个样子,墙上站着暗红的血,乍一看,还真是有些渗人。

这些年过去,地下室没什么变化,除了挂人的木头架子换了外,其他还是老样子。

“你不打算说,那怎么办?你要一个人,承担错误?”

警察被抓着头发,仰头望着前方,林端提前跟男人们说了,不能太过分,起码还是要留着人命的。

“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仅仅就是为了隐藏你的,”林端顿住,他不知道这些警察的同伙应该称作什么,“你的……朋友?还是你的队友?”

他兀自笑起来,地下室里,没人出声,只有林端一人在笑,警察也静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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