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本王礼敬先贤,供炷香倒也无妨, 只是不知杨府香案,能否受得住本王供上的香火。” &esp;&esp;他饶有趣味地盯着杨仲辅看, 却见杨仲辅扯出笑容,打趣道:“王爷此话真真折煞下官了!” &esp;&esp;“王爷贵步移贱地,便已是杨府的无上荣光,哪有让王爷给臣下敬香的道理?” &esp;&esp;高时明目光深邃, 如日光直射也照不到底的一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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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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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本王礼敬先贤,供炷香倒也无妨, 只是不知杨府香案,能否受得住本王供上的香火。”

&esp;&esp;他饶有趣味地盯着杨仲辅看, 却见杨仲辅扯出笑容,打趣道:“王爷此话真真折煞下官了!”

&esp;&esp;“王爷贵步移贱地,便已是杨府的无上荣光,哪有让王爷给臣下敬香的道理?”

&esp;&esp;高时明目光深邃, 如日光直射也照不到底的一汪寒潭水,盯的杨仲辅败下阵来。

&esp;&esp;“尚书大人所言极是, 本王的确没听过, 登门作客需敬供香火的道理。”

&esp;&esp;他低低地笑出声, 似是被祠堂的氛围熏染, 透出阴森恐怖的气息。

&esp;&esp;“这洪筠馆又不是寺庙宫观, 哪有入门须请香供奉的道理?”

&esp;&esp;杨仲辅听出他的嘲讽之意,冷了面色,目光却依旧柔和。他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杨书玉,拱手垂眸道:“王爷说的是。”

&esp;&esp;敲打完杨仲辅后, 高时明又垂眸看向跪着的杨清浅,语气散漫道:“听闻今日花宴是杨小姐筹备的?”

&esp;&esp;祠堂中无人敢应声。若没有家主的授意,尚未出阁的嫡女,又如何能举办如此盛大的赏花宴?

&esp;&esp;高时明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去,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诛心的话:“如此,也难怪尚书大人会罚你跪祠堂。”

&esp;&esp;“听闻北凉使臣也到了。”他缓步朝外走,视线落在杨书玉身上,“尚书大人不与本王同去?”

&esp;&esp;杨仲辅低头看了杨清浅一眼,应声跟上他的步伐。

&esp;&esp;此地不便久留,杨书玉跟着他们离开先贤祠前,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&esp;&esp;祠堂内光线昏暗,几盏豆灯渲染出凄然之色,无声地诉说着杨府百年兴衰始末。

&esp;&esp;适才高时明发过话,就连杨仲辅也不能轻易叫她起身。

&esp;&esp;此时杨清浅已经转身朝香案跪好,她的背脊挺得笔直,一动不动跪在蒲团上,如雪中竹,如月下松,清冷而倔强倨傲。

&esp;&esp;杨书玉猜不到她心中所想,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不甘,忍受罚跪祠堂更像是她无声地质问。

&esp;&esp;“小姐,走吧。”月芽小声地提醒,不断朝前递眼神。

&esp;&esp;原来见她落后一步,杨仲辅站在庭前回身在看她,高时明见状也停了下来,他们竟都在探寻杨书玉对杨氏先贤祠的态度。

&esp;&esp;看上去,杨书玉似是流连和不舍?

&esp;&esp;杨书玉笑容浅浅,低头避开他们的视线,提裙下台阶,快步跟了上去。

&esp;&esp;高时明负手信步,慵懒散漫地沿着岸边走在最前方,杨仲辅则紧跟其后。两人谈笑风生,多是在做表面功夫,甚至有时高时明敷衍地用一个嗯,来回答杨仲辅的提问。

&esp;&esp;饶是没经历过官场人情世故的杨书玉,仅跟在他们的身后片刻,也能判断出他们政见不和。现在是硬将他们凑在一处,怎么看都别扭。

&esp;&esp;杨书玉心中感到奇怪,既是如此,高时明还肯屈尊降贵来赴宴?

&esp;&esp;等他们四人步行回到琉璃水榭,宴席环节已经结束。公子贵女们成群结队从水榭涌出,转在户外玩乐。

&esp;&esp;有人结伴投壶,有人摊纸作画,有人一把短笛成为全场焦点。

&esp;&esp;但这美好和谐的画面,仅限在高时明出现之前。

&esp;&esp;笛声悠扬,婉转动听,却突兀地断在曲子最为精彩的曲破部分。

&esp;&esp;谢建章将短笛凝在唇边不动,目光深邃而迷离,望着高时明携杨书玉走近。

&esp;&esp;与他相识交好的贵公子和世家小姐,亦作不解,循着他的视线去看。不多时,高时明几人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
&esp;&esp;气氛骤降,众人面面相觑,竟无人敢再开口说话。

&esp;&esp;摄政王英姿,不仅可止小儿啼哭声,亦可止花宴喧闹。

&esp;&esp;杨书玉暗自腹诽,晃眼间准确地在数道视线中,与谢建章的眸光相接。她习惯性地扬起往日的笑容,眉眼弯弯,灵动可人。

&esp;&esp;佳人怀抱莲花走来,朝众人莞尔一笑,谢建章的眉眼便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,心中深藏的情绪在此刻疯狂生长,他几乎便要控制不住。

&esp;&esp;“叩问王爷圣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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